崔燕方丁子作品10首
汉诗榜主持:李霞 丁 子 丁子,年12月生,河南滑县人,现客居郑州。自中学时代开始发表作品,已有多件作品散见于《星星》诗刊、《诗神》、《奔流》、《莽原》、《绿风》、《飞天》、《散文诗》、《诗歌报》等百余家报刊,曾百余次在各类大赛中获奖,著有诗集《相约在雨季》、《沐浴太阳》、《流淌的麦香》、《时光渡》、《八面晞风》(散文诗诗友合集)等。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中国散文诗研究会会员、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散文诗学会理事等。 崔燕方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登封市作家协会副主席,登封市朗诵协会会长。 风又来了 伤口上的痂,还没有安静下来 谁?又在血液的痕迹上 点了把火。烟尘中,有弱弱的哭泣 风,来时没有方向 走时,也不会再问方向。只管吹 整个空间只有风在吹 正午,不需要再燃起篝火 太阳的一小块骨头,含有磷 在家园的四周筑起光亮壁垒 让阴暗潮湿的嘴巴无法再张开 花香,依旧顺着原路,涂描 一地破碎的面具 风,又来了。不敢摊开手掌 指缝间的锈斑爬满青苔 不能展平,更不能放在纯净的纸上 三五句纯真,已经穿透了纸的原生 洁白的麦秆也曾被风戏谑过 虽支离破碎,但骨头还是直的 风,从何处来 到何处去。阳光不再过问 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不看方向 太阳看不见星星,任凭风 到处乱窜。无边无际,影子 扯不展风铺开的大网 树之疴 十二个时辰都是满满的 一直挺立着。一直以巨人状 曾经触摸太阳触摸星月也触摸 无数飘来的目光,时空依旧交接 所有枝干叶子仍然围着母亲 丈量。烟火,或是梦呓 啄木鸟被扔进臭水坑里 喜鹊依旧站在病疴的枯枝上叫着 乌鸦也学会了谱曲,用高昂向高处 就一直用高调重复着一句口号 直到风也会沙哑。蛀虫,洋洋得意 树皮,不知被谁刷了一层绿漆 爬满木虱的枝干。落下一层夕阳 生命,一切都必须原谅吗?! 草尖和树叶被嘈杂淹没 夕阳的嘴巴张得再大。呼喊 足以让树的枝干颤抖 朗朗丽日。疼痛继续着 漆黑夜晚。呐喊继续着 喜鹊夺走了乌鸦和啄木鸟的词句 潮湿深处,依然有白骨点燃的磷火 那就把每一枚瞳孔挂在树上吧 睁着,总比闭上能放远距离 看不见不一定没有发生 眼睛在正前方吗 光亮依然是活生生。刺激着 动荡,炫耀,甚至没有任何描述 光明被夜蒙住了方向 呻吟的真相,一次次痛着 不仅仅风迷失。呼吸也会寻觅 四周,眼睛磨砺成了刺刀 方向到底在哪里—— 是闭着还是睁着。你不会向太阳和星星表白 只要是从血液里淬出的宝剑 就能挑起一柱火焰。红彤彤,嘎嘎响 是举向天空还是举向大地 不管早晚,不管远近,甚至不管黑白 血性的真实,永远逃离不了母亲 专门为你编唱的摇篮曲唱着…… 谁能唱出血腥的滋味 不需要任何解释 不需要任何描述 汩汩的痛楚一直在不停地挫牙,咀嚼 小麦和稻子在守望,守望中的也许 已经没有了稻草人的着装 任凭迷路的昆虫上上下下 搬运着路边的花草 正午,有一场暴雨在路上 午时,一束小小的比喻不敢隐藏 摇动。飞翔。甚至可以面对面 把比喻、隐喻、象征、叙述或是虚拟的 都摊开,都晾晒,都能大白于目光下 古典的,现代的,先锋的,探索的 裁下一方五颜六色的幕布遮掩 真实的肉体只能在幕后游弋 遮羞布往往会被涂成短暂的色彩 用于某些声音在舞台上,演绎 再拼凑一些情节。或哭,或笑,或赞颂,或嬉骂 却没有谁直接了当,扯掉一层荒唐 其实,从开始到过程再到结尾 太阳的牙齿还是鲜亮着的 剧场。舞台。角色。台词。情景 还在继续等待一场暴雨 呼吸中斑驳浮出 行进中落下旋涡。一个亮堂堂的动作 举着阳光的法宝,解析了真实的过程 自上而下,从南到北,里外左右虚实的 都会在正午走出大梦,也可以 把大梦燃烬……顺着烟火的方向 是否还能找到母亲宽大的身影 在乌云下颤颤巍巍 面具,被喊声揭开 刻意制造黑暗的地方 一定会有垃圾和腥臭。越是腥臭 越是有人遮盖 阳光能照到的地方 一定会微笑和花开。越有阳光 越会有淳朴的果香 由远而近,有一个巫婆咆哮 山海经里不是说了让你们 少行凶,多积善,命恤草芥吗? 又是谁拿一粒肮脏的尘埃 砸向细弱无辜呐喊 中没有迈过真实的门槛 只要是面具,不管多厚多么亮彩 在阳光晾晒后。也许会 成为坟墓里的裹脚布 水军们 白天骂月亮 夜里骂太阳 大晴天骂风雨,风雨天骂晴朗 不用睁开眼睛。其实 我根本就没有眼睛 睡觉前骂好人 睡醒后骂坏人 吃饭时骂粮食,吃过饭骂饥荒 不用脑子思考。其实 我根本就没有脑子 接生婆说,我根本就没有父母 是她从野地里的狗窝边捡来的 她养大我时发现我有骂人的本事 就把我放养到云里去了 还给我取了个最恰当的好的名字 水军—— 家门 家是有温度的词汇 孤独,在喧嚣中瞪大眼睛 黑暗不用淘洗。尺度放远到目光之外 霹雳闪电也只能敲击冗厚的表皮 震耳欲馈,蝼蚁们纷纷逃生 生命,拥挤成喘息,喘息…… 此时的欲望最直接 家门,用怀抱的姿势守着 像树杈上风雨摇不掉的鸟巢 但口罩一直在路上。进不去家门 春天只有在窗外。风已经无力 戴着墨镜的人在大街上抽烟 戴着红袖标的人在路上挺立 戴着口罩的人家里操弄最后几包方便面 一个个家门开始有了陌生 不想提起今年的端午节 端午,本应该是清明身后 又一个硬邦邦且悲切切的动词 每年这个时节都能把一江水 煮出一缕缕粽子的苦泪 用龙舟载着。刺向一个老人 袍袖抖落下的千年呼怆 让五月,在几千年的烟火中 拿出一部分词句扔进江河 留下一部分隐喻嚼进魂骨 然。今年清明的骨架还在病糜中 泡着,谁在尘垢的伤疤上蒙了一层面具 天清地明成了一个幻梦。夜风,未央 麦子和禾苗对落下的雨滴,麻木着 谷雨,小满,芒种……从春到夏 睡着的醒着的哭着的笑着的 由不能停滞的时光替他们诵读经文 替所有的生灵受戒 香囊就着雄黄酒,艾草牵手苦柳枝 仍无法灼伤五毒或鬼魅们的奸笑 不用擂鼓,不用射出带有龙头的箭 更不要惊扰那个仰天长叹锥刺汨罗的老人 谁造的孽啊!那位老人的悲怆随着 一场几千年的雨,一直下着 真的不想再扯拽老人的袍子 今年。不想和谁说起端午节 五月的内容很沉 竹简木渎蘸着蒿草的呼吸 碾一路稼穑的土语。汉子们喊着女人和孩子 围拢在五月,燃起篝火,用骨头的硬敲击 唤醒走失在途中的孤魂。为回归的先人 寻一片安放的水域,听蛙鸣虫吟 此时,散落的可以暂不线装 即便是凌乱。也是最美的原生 五月打开封面,很厚,很沉 五谷丰盈如孕。性格中的不屈爆满棱角 五色土化成五色线,绽放所有的翅羽 灌涌。在汨罗,在池塘,在水,在田,在心 耕种一幅自古至今不变的心画。号声 喷出一曲同音。天落泪,子规啼血 还是暂时合上五月吧。仰天 品咂一滴滴太阳的泪 龙舟,或是一捆白骨 湖河海。水,稻,龙,蛇,或是 一舟米酒,一簇花香,一阵锣鼓 女人把厨火烧得通红。映着红色的泪珠 男人把每条龙放养水中。米酒浓稠唤醒了风 一挺翻耕过蛮荒的犁,自汨罗的水开始 犁开曾经堆积的红尘,从水向四野放射 其实,有气节的白骨比金属还硬 抽出来是利刃。捆扎起就能成为舟车 气节为舟。骨骼。那个化骨为水的老人 让水坚硬如铁,让五谷亲切如血,让酒在水中 浸漫出新湖湘的味道。血性,柔润,姿彩 风醇厚,雨朴实,一路新韵歌谣清澈 向五湖,向八方,向期愿,向梦境 射出七彩,如太阳光芒 李霞组稿感言丁子的诗,有味道,有意外,耐咀嚼,耐品尝。 午时,一束小小的比喻不敢隐藏 摇动。飞翔。甚至可以面对面 把比喻、隐喻、象征、叙述或是虚拟的 都摊开,都晾晒,都能大白于目光下 古典的,现代的,先锋的,探索的 裁下一方五颜六色的幕布遮掩 真实的肉体只能在幕后游弋 遮羞布往往会被涂成短暂的色彩 用于某些声音在舞台上,演绎 再拼凑一些情节。或哭,或笑,或赞颂,或嬉骂 却没有谁直接了当,扯掉一层荒唐 其实,从开始到过程再到结尾 太阳的牙齿还是鲜亮着的 剧场。舞台。角色。台词。情景 还在继续等待一场暴雨 ——《正午,有一场暴雨在路上》 这是在说词与物,技与道,表与里,有与无,虚与实,哭与笑,悲与喜,灵与肉,也是在说几种对应关系,其实是在准备,为一场暴雨准备。如生与死,二元关系,是结构的基本关系,无数个二元关系,结构才有了可能,也即可能才有了可能。如暴雨会让一切变成一切,让一切变成大梦,变成混沌,变成变中。但暴雨过去之后,一切又会恢复,但暴雨还会来临的。 难道这不就是:诗?! 年8月13日星期四于郑州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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