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声明,本人人民教师一枚,生在新世纪,长在红旗下。受无神论教育整整十六年,无任何宗教信仰,但有些东西,科学暂时解释不了,冥冥之中,肯定还有许多力量。下面说的几个故事,有些是我妈妈的亲身经历,很多亲人都能作证,有些是姥姥讲给妈妈和姨们听的,那就无从考证了。

第一个故事——弃婴

楼主的老家是东北的,如文字出现东北话,敬请谅解。

这个故事里的弃婴不是别人,正是楼主的母亲。读到这里不要感到很扯,这是事实。姥姥(外婆)和姨们都能作证。

我母亲是年冬天出生,大跃进刚结束两年,那时姥姥是农村的家庭妇女,姥爷一个人在火车站上班,家里有三个舅舅,六个姨(那时毛爷爷鼓励生育,姥姥还被称为英雄母亲,戴大红花上街游行,再说也没避孕措施),所以,家里没有挨饿已经很不容易了。妈妈出生没几天就发高烧,那时小孩生病根本没钱治,用老一辈话讲,谁命大谁活。眼看着我妈妈不行了,姥姥一狠心,就托邻居“老郎头儿”(姓郎,外号郎爷,名字姥姥说过,我不记得了)把我妈妈扔了,还给了郎爷两块钱(那时两块钱不是个小数,绝对能过个好年)。

姥姥这么做,第一,毕竟是亲生的,眼看着死心里受不了,亲手扔了下不了手,第二,弃婴等于杀生,不给钱一般没人愿意干。郎爷是个老光棍儿(没结婚),生活艰难,看在钱的份上就答应了。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天很冷,黑的也快,再加上农村没有路灯,晚上七点多,外面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雪停了,姥姥把妈妈用牛皮纸包起来,交给了郎爷,郎爷二话不说,趁着夜色抱着妈妈就往外走,事先说好,能扔多远扔多远。

郎爷走后没多久,姥姥就躺下了睡了,那时三个舅舅和两个姨都成家了,我姥姥和姥爷带着我最小的姨(比我妈大一岁半)在外屋睡,剩下三个姨在里屋睡。睡了好久,姥姥突然听到敲窗户的声音,开始的时候很轻,姥姥还以为是风刮的,也没管。但是敲窗声越来越大,最后把小姨都惊醒了,小姨被吓醒后就一直哭,全家都被哭声吵醒,我姥姥这时把我小姨交给我四姨哄,和我姥爷披上大衣准备出去看个究竟。

姥爷开着手电和姥姥就出去了(那时手电是奢侈品,绝对不亚于现在的IP5,一般家里没有,那是火车站给我姥爷配的,值夜班时用),打开门向窗户那照一下,又把院子照了一圈儿,什么都没发现,照到狗窝时,发现自家养的大狼狗爬在狗窝里,身子程弓形,两眼瞪着大门口,瑟瑟发抖,连叫都没叫一声。姥姥也没在意,以为是下雪了,天冷冻的。其实仔细想想,农村的狗一年四季都在外面,已经适应了,那明显是被吓的。这是,突然响起敲门声,因为院子外的大门是铁的,所以声音很大,虽然敲了没几下,但是在夜里很清楚。

我姥姥问了句谁,没人回答,我姥姥便破口大骂,大半夜不睡觉敲门吓唬人什么的,边骂边向大门走去,我姥姥很厉害,全村没有不怕她的,用东北话讲叫“茬子”。敲门声戛然而止,当我姥姥和姥爷打开院子大门时,什么都没有,姥爷下意识的把手电向下一照,发现地上有团东西,姥姥一眼就认出,那是包我妈妈用的牛皮纸,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包的就是我妈妈,我妈当时嘴唇和眼睛都紧闭着,而且脸色发青,应经没呼吸了。我姥姥当时就急眼了(发怒了),想都没想,抱着我妈就冲到郎爷家,使劲砸郎爷家大门,半天郎爷出来了,我姥姥指着他骂,拿了钱不办事,还把死孩子放人家门口,甚至冲上去准备挠他。还好我姥爷拦着了,(姥姥虽然是“茬子”,但很听我姥爷的,也不是因为爱啥的,姥爷挣工资,谁挣钱多谁当家)

姥爷清了清嗓子对狼爷说,老郎大哥,你看你这事办的不咋地吧,扔孩子这事确实缺德,但我们也没白让你扔,钱你也收了,你咋能干这事呢。郎爷也是个老实人,就对姥爷说,老刘啊,我老郎啥人你不知道么,钱收了,事肯定不差,我是走到“南地”那找个小坑把咱孩子埋的,南地是我们村南边的大野地,离村子挺远的。郎爷说得千真万确,但我姥姥手里抱着的也确实是我妈。

最后我姥姥开口了,不跟你墨迹了(婆婆妈妈),不管咋地,你说你扔了,但孩子又放我们家门口了,要么退钱,要么你把这事办明白了。郎爷想都没想接过我妈,说行,大妹子,这事不管咋地我没整明白,我管到底。其实郎爷也是舍不得那两块钱。都到这时这三人谁也没往鬼怪那方面想,(因为受毛爷爷的影响,这帮迷信了半辈子的农村人都变成无神论者了,可见毛爷爷的个人魅力有多大),也是因为我姥姥,姥爷急着想把孩子扔了,郎爷也不想把到手的两块钱再送回去。郎爷直接抱着妈妈就往南地走,我姥姥姥爷也就回家睡觉了(家里还有一堆姑娘,大人离开久了怕她们害怕)。

我姥爷比较心细,回来路上看见地上的脚印有些不对,因为刚下过雪,脚印很清楚,从我姥爷家往南地去的方向只有一串脚印,如果是郎爷或者别人把我妈从南地又送到家门口的,肯定是两排脚印,姥爷跟我姥姥说了,其实也不是为了大晚上吓自己老婆,就是想告诉姥姥这事蹊跷,不怪郎爷,姥爷怕第二天白天他去上班,姥姥再去找郎爷麻烦。折腾了半宿,回到家姥姥和姥爷就都睡了,天刚刚亮,姥爷就起来了,吃过早饭带上饭盒(午饭)后就出大门了,刚开门把姥爷吓一跳,只见郎爷坐在门口,怀里抱着个东西,姥爷上去推了推郎爷,郎爷微微睁开眼睛,突然看见是我姥爷,一下就站起来了,带着哭腔说,老刘大哥啊,钱给你,孩子你们自己扔吧,说完就把我妈往姥爷怀里推,我姥姥听见动静出来了,刚要骂郎爷,郎爷一下就晕过去了。姥姥虽然泼辣,但心肠不坏,就把郎爷抬进屋了,姥爷把我妈放在炕上就去上班了(天大的事,工作不能耽误,没工作了就没活路了),快到中午时郎爷醒了,姥姥给他热了些吃的,郎爷没说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完饭后,管姥姥要了根烟,(姥姥抽烟,但不是用烟袋,是自己卷的)。姥姥看这老头也挺可怜,也没说啥,最重要的是,郎爷进屋没多久,我妈妈居然哭了,姥姥一看,还活着,而且哭声挺大,这是活过来了。

姥姥就问,老郎大哥,到底咋回事。郎爷边吸着烟边说,大妹子,说了你别往外说,昨天我抱着咱娃,又去了南地,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哪是哪,就想找个地儿挖个坑把孩子埋了,到个地方蹲下去,放下孩子,下手一挖,地邦邦硬(很硬),我寻思刚下过雪,不能这么快就冻上啊,就换个地,结果还是一样,就是挖不下去。这时候我抬头,看见一个白影朝我过来。因为天黑,白的东西眨眼,开始我还以为是个人,但想想不对,那衣服是飘的,大冬天穿那么薄作死呢?感到事不对我就一直盯着,看着那影到底想干啥。那影越来越近,快到面前时,给我吓的妈呀一声,那是个“人”,但是脸上白白一片,眼睛鼻子嘴啥都没有,我撒腿就跑,也不管东南西北了,跑着跑着往回看看,白影没有了,但再往前看,那白影又出现在前面了。给我吓得掉头就跑,但不管咋跑,那白影总是在我前面,不知道跑多久,实在跑不动了,就一屁股做地上了,爱咋咋地吧,这时白影也没了,手往旁边一摸,就摸到了牛皮纸,把咱家孩子抱起来一摸,小脸居然有点热乎气儿,我寻思这孩子怕是活过来了,这大冬天的别再冻坏了,我就抱着孩子往咱家走,走着走着天也亮了,到咱家门口实在没力气敲门了,就坐门口。以后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

郎爷说我妈这孩子命不该绝,居然又活过来了,就养着吧。郎爷最后把钱给了我姥姥,我姥爷回来之后听姥姥把事一讲,第一是孩子活了挺高兴,还有郎爷确实不容易,大冷天在外面折腾一宿,还遇到怪事,就让姥姥把钱又送过去了。这就是我的第一故事。可能妈妈因为那次折腾,身体一直不好,而且之后还遇到过很多怪事。

第二个故事纸钱

这是我五姨和我妈妈一起经历的,话说我妈妈小时身体一直不好,孩子多了,年龄差距也大,我大姨和我妈差了22岁,我妈妈出生时,我三个舅舅和两个姨已经不在家了,所以互相间有的感情深,有的感情淡。

我妈妈和我五姨感情就非常好,至今两家也走得很近。那时我妈妈五六岁吧,天天跟着我五姨屁股后面玩。我五姨比我妈大7岁,男孩子性格,那时也算是小屁孩儿,什么都不懂,就知道领着小妹妹东跑西颠。有一次不知不自觉就领着我妈妈到了南地(上个故事说的,那时一片野地,也有几座坟),正好一家人家刚上完坟,其实我五姨原打算捡点贡品吃,现在想想那时太苦了,但我五姨不觉得那时可怜,因为家家户户基本都那样,上坟的一般也就是馒头什么的,肉是肯定没有的。

但是即使馒头,人家上完坟也是拿回家自己吃的,也就是摆在坟头意思意思,活人都挨饿呢。等到那家人走了,我五姨就领着我妈到坟头,吃的东西自然都没有了,还剩下一小堆纸钱元宝和香。那纸钱都是自己家做的,元宝也很假,但那时实在没什么玩的了,五姨就领着我妈在坟头瞎玩了一会,我五姨装卖香的,我妈装买家,把纸钱当真钱那么玩。玩过一会后,天快黑了,我五姨就领着我妈回家,回到家后也没什么,我姥姥也没问,那时家长不像现在这么管孩子,现在家长狠不得孩子拉个屎都要向自己汇报,就怕自己孩子学坏。我姥姥什么都不管,能给你口饭吃就对得起你了,结果这么多孩子长大后全出息了,这是后话。

吃过饭后,我姥姥挨着我妈和小姨就睡觉了,姥爷当时是值夜班,农村睡觉特别早,小时我姥姥看我,7点半就睡了,然后凌晨三四点起床。睡着睡着就听我小姨哭了,我姥姥打开灯以后,就看见我妈用手死死地抓着小姨的胳膊,小姨疼得直哭。我姥姥当时就骂,小英子(我妈小名),赶紧松开你姐,只见我妈两眼紧闭,跟没听着一样。我姥姥这火爆脾气就上来了,我姥姥说话只说一遍,全家都听(除了我姥爷外,我姥爷虽然蔫吧老实,但当家),我姥姥上去就掰我妈的手,但掰了一下,居然没掰动,这就奇怪了,我姥姥那时中年,常年干活,个子虽然矮,但力气很大,我妈妈从小体弱多病,一盆水都端不起来(一点没夸张,我妈妈刚结婚时身高,体重才70多斤,),我姥姥感觉不对,就去里屋喊我四姨,五姨还有六姨。我六姨和我小姨差不多,看见了这一情景就知道哭,我姥爷也不在家,而且上班呢也不能叫回来,我姥姥和我四姨一起才把我妈的手掰开,这时我妈紧握双拳昏迷不醒。

我姥姥边哄着我小姨和六姨边让我四姨去“南屯”(因为我姥姥家背面是火车站,火车道穿过那边,所以我姥姥家算村子最北面,南屯就是其他亲戚住的屯子)找我三舅姥爷,也就是姥姥的弟弟。虽然大晚上让个小姑娘出去不放心,但是也没有办法,我四姨在当时是最大的,穿上衣服拿着手电就去了(姥爷很有才,车站坏的手电姥爷拿回来修好,就成自己家的了),这里介绍下三舅姥爷,老爷子大前年去世,享年98岁(而且不准,肯定比98大,那时孩子多也记不清生日,这个绝对不夸张)一辈子就是农民,除了种地就是给人看看怪事,不懂风水,也不是大师。

过了很久四姨带着三舅姥爷回来了,老头儿一路上听四姨也说了不少,看了看我妈妈的症状,就问,这孩子去过哪没,姥姥一时没想起来,想想我妈平时就跟着我五姨,于是就问我五姨,我五姨当时害怕挨打,说没去哪,就在外面玩会,但小孩子撒谎时那表情就出卖她了,三舅老爷说,丫头,别怕,跟舅舅说实话,保证你妈妈不打你。听了三舅老爷的话,五姨就说领我妈去坟地玩了,我姥当时气得拿起条扫就要打,被我三舅老爷拦下了,小孩不懂事,以后长记性就好了,三舅姥爷就让我四姨去打碗井水,然后拿了一个鸡蛋和一根筷子。不知道念叨了什么,总之当时鸡蛋在炕上立住了,筷子也在水里立住了,三舅老爷说了一句,没什么事,你们几个睡觉去吧,老五留下。其实当时是看出有事,怕吓到姨们,我小姨也不例外,被我四姨哄着到了里屋,开始小姨不愿意,但我姥姥一瞪眼就乖乖地走了。

姨们走后,三舅姥爷就对我姥姥说,老姐,怕是出事了,有东西跟进来了。一句话把我五姨吓得不行了,我姥姥到是没觉得什么,他们当初是从河北逃难到长春的,经历过生死(以后会讲,逃难期间姥姥遇到的事),姥姥就说,老弟你看咋办吧,我三舅姥爷当时去就摸我妈衣服,摸到衣服兜时停住了,感觉有东西,往出一掏,一把纸灰,我五姨说当时往兜里放的是没烧过的纸钱,怎么是纸灰呢?我三舅姥爷也没吭声,继续掏,结果怪事就来了,本来很小的兜,感觉就是掏不完,地上已经一大堆纸灰了,但是我妈兜里还能掏出纸灰来。

我三舅姥爷就抱着我妈,让我姥姥先把纸灰都收起来,我五姨带路,去白天她们玩的地方,又让我五姨拿上点自己家的纸钱,(那时可能是清明还是7月7,家家户户都上坟烧纸)。那片南地是野地,也不是专门的坟地,所以坟头少,很好找。等到了坟头,我三舅就对着坟头说(也没举行啥仪式,就是看了下碑,是个老太太)大娘啊,孩子小不懂事,你别跟她一样,她拿你多少钱我们还你就是,说我就拿出火柴去点带来的纸钱,那天晚上也没风,干干的纸钱却怎么也点不着。三舅姥爷看点不着,接着念叨,大娘啊,都是穷苦人,我们家也没干过啥伤天害理的事,能过去就过去吧,实在不行,你想吃啥,我过两天让我姐姐(也就是我姥姥)给你做点,估计遇到的这个老太太也不是啥坏人(不是厉鬼),我三舅姥爷念叨了一会,纸钱就点着了,纸钱一着我三舅老爷就让我五姨跪下,磕头认错,我妈妈则是我姥姥一直抱着,等烧完纸钱以后,我三舅老爷吩咐别回头也别说话,直接回家。

四个人回到家后,我三舅姥爷就把我妈妈外衣也就是装过纸钱的衣服拿到院子里烧了,我姥姥说那是烧得一个干净!全是灰,(要把衣服点上火都烧成灰几乎不可能,不信的朋友可以用纸试试),烧过后三舅姥爷就对姥姥说,小英子以后就穿姐姐们剩的衣服吧。(其实那时候都是小的穿大的剩的衣服,也就过年能做套新衣服,但自从那事以后,我妈妈一直到上高中都没穿过一件新衣服)一切完毕后,三舅老爷也没回家,就守在我妈旁边,我妈妈当时没醒,但是睡得很熟很安稳,双手也不用力抓了。第二天姥姥打听一下那户坟,知道是隔壁村的老孙太太,问了一下她家人,知道老太太生前最爱吃饺子(那时东北人基本最爱吃的都是饺子,以至于我现在我去姨家都不敢呆久了,隔三差五就来顿饺子,受不了)。我姥姥回去就剁酸菜,买了点猪肉,包了二十个饺子端去了坟头,最后饺子放那了也没敢拿走(前面说那人上供的馒头都拿走了,不是姥姥阔气,是真有阴影),上完饺子后,姥姥回到家就看见妈妈醒了,问我妈妈咋样,我妈妈就说梦见一个老太太,说给我妈钱花,然后就大把大把地撒钱,我妈在梦里就去抓。抓了很久就是抓不完,最后那个老太太说回家吃饭了,我妈妈就醒了。事后我姥姥问我三舅姥爷,为啥我五姨没事,我三舅姥爷说,第一我五姨没拿纸钱,第二我五姨命好(这个我们都信,我五姨的命是相当好了,属于走大街上都能捡钱的主,现在一个月一万多收入,家里还好几套房子)。自从这件事后,我五姨对我妈妈格外的好,我姥姥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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