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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诗史话》第二章札记(下)

北朝的道教与道教建筑

在北方,道书宣称:三元(谓日、月、星)九府(即九天,谓天有九重,每重天为一府,各有天神),一百二十官,一切诸神,都归道教统摄,深得北魏诸帝的信奉。天兴中(~),魏道武帝就在首都平城(今山西大同市东郊)设立“仙人坊”,开始炼丹,但是道武帝、明元帝都是吃了仙人博士炼的五石散病死的。(“五石散”这种东西早在孙邈之前就有,至少西汉就有“五石散”。广州南越王赵眜墓就出土过“五石散”。“五石散”又称“五色药石”,南赵王墓的五色药石包括:绿松石、赭石、紫水晶、雄黄、硫磺。据说药王孙思邈活了岁,也用“五石散”,但临终却被徒弟销毁,感兴趣的伙伴可以自行查阅。)

五石散

上谷道士寇谦之,开始迎合鲜卑统治进行道教改革,史称“北天师道”。寇谦之宣称两仪(《易·系辞上》讲“太极生两仪”)之间有三十六天,中有三十六宫,每宫有一主,最高者为无极至尊,次者为大至真尊,接着有天覆地载阴阳真尊和洪正真尊等,佛祖释迦牟尼是三十二天的延真宫主。其实,这些道书,都是寇谦之自己编写的。虽属荒诞之言,但对道教也进行了一些改革。他又招收弟子12人,广为宣传,因此影响才逐渐扩大。始光元年(),寇谦之亲自到平城奉献其书,并且大吹大擂。开始,魏太武帝并不赏识,只是让他住在故仙人博士张曜寓所里,供给他食物。朝野人士听说了这件事,很多人都心存疑问。只有权臣崔浩独信其言,受其法术,并尊称他为老师。由于崔浩奏说,太武帝才相信起来,派人祭嵩山,并迎接寇谦之的弟子到平城来;诏令全国崇奉“天师”寇谦之,遵行他的道教新法;又为他在平城东南建造天师道场,按新经规制,里面建五层道坛,给道士人的衣食费用。于是道教便在平城地区兴盛起来,齐肃祈请,六时礼拜,月设厨会,参加者达数千人。从此,在北方,道教也有了专门的建筑。

寇谦之

年,寇谦之奏请太武帝建造静轮天宫。直到年,寇谦之死后依然没有建成。崔浩也利用建造中间的几度被拓跋晃发难,力促灭佛活动的开展。寇谦之在世时,道教在北方有很大的发展。他死之后,崔浩也因罪被诛杀,道教因此随之衰落。

北魏时,道教名山有王屋山、中条山、终南山、华山、嵩山等。在这些地方,仍以石室洞府居多,也有一些道坛。

北魏时期佛寺的大发展及其建筑变化的特点

北魏拓跋鲜卑统治者在统一北方的过程中,对佛教及其寺院采取保护政策,拉拢高僧,给予优待,让他们为北魏政权服务。

太武帝虽然敬重佛教和僧尼,但是他没有阅览佛经,不知其中劝人行善,忍受现实痛苦,把幸福寄托于来世所起的麻痹人民反抗意识的作用。他锐志于武功,以平定祸乱为先。得到寇谦之后,喜欢他清静无为、成仙的学说。崔浩博学多才,是著名的谋士,他信道贬佛,太武帝也很信服。而这时的僧人,大多不守清规戒律,胡作非为,甚至私藏武器,与官匪勾结。太平真君六年(),盖吴造反,太武帝亲自统领大军到达长安,发现寺中藏有弓矢矛盾,怀疑他们与盖吴通谋,下令抄寺;又发现寺内有酿酒的工具以及州郡牧守和富人寄藏的大批财物;里面还有密室,是僧人与贵族妇女淫乱的地方。太武帝怒其僧人非法,崔浩又从旁进行挑唆,于是下诏诛长安僧人,烧毁佛像,并在全国灭佛。次年三月,再次下诏灭佛,并规定:自今以后,敢有信奉佛教及制作泥塑、木制、铜佛者,满门抄斩。这时太子拓跋晃监国京师,他平时崇信佛教,故意拖延宣诏日期,预先让远近的僧尼知道灭佛的消息,使他们得以各自为计。因此,四方僧尼大多都亡匿获免,在京城的也全都得救,金、银、宝像及诸佛经都藏了起来,只有那些无法搬藏的土木宫塔,全部被毁,史称“太武灭佛”。

魏文成帝即位,兴安元年(),下诏恢复佛教,佛教又迅速发展起来。又由于僧尼众多,下诏恢复道人统,统领佛教事务。和平元年(),改道人统为沙门统,他接受沙门统昙曜的建议,于平城西武州山(今大同市云岗)开凿五个石窟,雕刻石佛各一座,高者70尺,次者60尺(即今云冈石窟第16~20号),雕饰奇雄,冠于一世;又以平齐俘虏赐予佛寺为“僧祗户”(佛寺农奴),每户每年为诸寺纳粟60斛,作为救济饥民之用;又以罪犯及官奴婢为“佛图户”(寺奴),供诸寺洒扫兼种田纳粟。于是,僧祗户、佛图户遍及各州郡、军镇,佛寺的经济力量逐渐强大。

灭佛像

在迁都洛阳以前,平城地区的寺院又有增加。其中著名的大寺有:报德寺(浙江象山(宋朝)和江西(唐朝)均还现存重名寺院),太和四年()春以鹰师曹衙改建;皇舅寺,冯晋国所建。工程最大的武州山石窟寺的佛像,其中以方塔洞(今云岗第6窟)最负盛名。该窟是孝文帝在太和十五年()为祖母冯太后祈冥福而开凿的,建造华美。窟的中央直立着一根方形塔柱,高约15米。塔柱四周和洞壁上,嵌满了大大小小的佛龛、佛像和其他造像,以及各种不同的图案装饰,诸如手执乐器而凌空翱翔的飞天,头顶重物却神情欢乐的侏儒,色彩鲜艳而错落有序的莲花等等,把整个洞窟装扮得富丽堂皇。北魏云冈石窟寺受到敦煌石窟造像的启发,它既继承了我国秦汉以来的艺术传统,又吸收和融合了古印度犍陀罗佛教艺术的精华,形成了自己的艺术风格,对后来的龙门石窟艺术、响堂山石窟艺术和隋唐佛教艺术的发展,都有深远的影响。

太和十八年()迁都洛阳后,在孝文帝的影响下,佛教很快在洛阳地区传播开来。当时规定:洛阳城内只准建永宁寺和尼寺各一所。但是,很快就突破了这个限额。太和二十年,由于西域沙门跋陀有道业,下诏在少室山北为他修建少林寺,朝廷供给衣食。当时少林寺规模不大。太和二十一年,孝文帝又下诏在长安、姑臧等地为鸠摩罗什法师建立三级宝塔,以纪念这位高僧的功绩。同时,又在洛阳西南的伊阙山营建石窟寺(即龙门石窟),工程愈来愈大。(至此可以清晰的了解敦煌石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的三者先后关系)

云冈石窟

关于跋陀,或音译为佛陀、僧伽佛陀。印度人据说他出家后,“学务静摄,志在观方”,即一面学习禅观之法,一面漫游各地与他共同修炼的五位道友先后都已证果,只有跋陀无所收获,尽管他勤苦励节,还是无济于事。为此,他甚至想自杀,了却此生。他的得道朋友劝导他说:“修道要藉机缘,时来便可。你与震旦(中国)有特别的缘分,为什么不往彼修炼却白白去死呢?”

于是,跋陀开始跟从他的朋友们游历诸国。他们一行先是西行,甚至到过“拂林国”。拂林国就是东罗马帝国(拜占庭帝国),它的一部分领土在地中海东岸。接着,他们又沿着丝绸之路东行,经过西域诸国,直奔佛法兴隆的北魏国都平城(今山西省大同市)。他们到达平城的时间,大约是孝文帝元宏(~)“亲政”的太和十四年(年)前后:跋陀在那里受到优厚的待遇:孝文帝对他“敬隆诚至”,为他“别设禅林,凿石为龛”,“国家资供,倍加余部”。

虽然孝文帝在洛阳为跋陀设立了“静院”,以供禅修,但跋陀“性爱幽凄,林谷是托。屡往嵩岳,高谢人世”。因此,孝文帝又为跋陀立少林寺。各地息心修禅,慕跋陀之名而聚集于少林寺者,常常有数百人之多。跋陀一面教弟子们坐禅,一面又辑出一些经义,供弟子们学习。少林寺蔚然成为禅学一大中心。(少林寺的首位主持由此诞生,而少林武术源于金末元初,两者相距甚远)

跋陀少林寺

在龙门石窟,北魏早期的造像,带有明显的犍陀罗艺术的风格。宣武帝以后,其造像风格,题材内容和艺术表现手段,由于受南方佛教艺术和北魏激烈变化的社会生活的影响,逐渐转向中国化。例如,这时石窟中的北魏维摩像,类似现实生活中的某些知识分子清谈家的形象;在古柏洞、火烧洞、莲花洞、石窟寺等处的造像,其服饰都突破了云岗二期的右袒式或通扇式的佛装框框,全部改为宽大博带的冕服(南朝高级官员的礼服),造像也带有一种面目清秀、颈项修长、体态瘦削、风姿轻盈的中国特征。这种“秀骨清像”的风格,对北齐和隋代的佛像造型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宣武帝以后,随着北魏政治的腐败和社会动荡,统治阶级更加需要佛教的帮助,因此佛教更加兴盛,公私兴建的佛寺与日俱增。明元帝神龟元年(),尚书令(宰相)元澄说:最近10年以来,私建寺院成风,仅在洛阳城内外就达所之多,计划修建而未建者不在数中。自迁都以来24年,寺庙夺取民居达1/3。现在佛寺满城及郊区到处都是,有的就在卖肉铺的隔壁。梵唱屠音,连檐接响。真伪混居,往来纷杂。僧官对此不问,官吏习以为常。非但京城如此,天下州、镇寺院也是这样,都是掠夺百姓,广占田宅。当时是灵太后执掌朝政,昏庸荒淫,又笃信佛教,因此置之不问。这种情况也就愈益发展。

据《洛阳伽蓝记》记载,洛阳诸寺,首推永宁寺。该寺位于宫城阊阖门(南门)南一里御道西侧,是熙平元年()灵太后所建。寺内有一座木结构的九级宝塔,高90丈,顶部有刹(即相轮,系顶部的装饰),复高10丈。在洛阳百里之外就能望见。站在塔上,视宫中如掌内,看全城若家内。永熙三年()二月,宝塔遭雷火,经三月不灭,有火入地烧柱,一年还有烟气。

白马寺的规模也有很大的发展。佛塔、大殿、经堂、讲堂、禅堂等俱备,佛经很多。据说经函时放光芒,照得满堂通明。因此僧人常烧香叩拜,如仰佛祖真容。寺内有玉弥勒佛像一尊,高2.16米,为半结跏趺座式,面部慈祥,上身较长,袒胸露臂,形象逼真,现存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寺内石榴树枝繁叶茂;葡萄大如枣,味道特别甜美。每到成熟时节,皇帝常派人来采摘。人们赞道:“白马甜榴,一实直牛(一个值一条牛)。”

洛阳永宁寺平城永宁寺

东魏、西魏、北齐、北周时期的佛寺建筑与周武帝灭佛毁寺

北齐诸帝多是佛教狂热的信徒。由于他们的倡导,佛寺的建筑比东魏更多。寺院一般都拥有数量不等的土地和佃农,经营农业。寺院地主经济在当时的社会经济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此外,寺院还放高利贷,盘剥农民;也还经营一些与佛教有关的手工业,这主要是自用。其中的一些高级僧、尼,除了做功课、接待高级宾客之外,主要是研究佛经和译经,讲经说法;闲来无事,便写字作画,散步、串门,过着神仙般的生活。

这么多的人出家、入道,不仅严重地影响了政府的税收和徭役、兵役,而且加重了编户的负担,从而引起社会的不安;同时,佛、道寺院占有大量的土地和劳动力,也妨碍了世俗地主的经济扩张;而佛教“捐六亲、舍礼义”的做法及其虚幻的轮回转世之说,与中国的传统文化相违背,因而成了恪守儒家学说的知识分子的主要攻击目标。此外,道教和佛教也在宗教信仰和社会地位上,存在着激烈的斗争。

周武帝是一位有雄才大略的君主,他崇尚儒术,励精图治。道士张宾也上书,攻击佛教及僧侣,请求废除佛教。于是,周武帝召集大臣及著名的僧、道,在大德殿讨论儒、道、佛三家的地位,意在确定以儒家为先,道教为次,佛教为后。由于当时掌握朝政的大冢宰(宰相)宇文护笃信佛教,加上名僧道安及甄鸾等极力诋毁道教,因此,三教的地位未能得出结论。建德二年()十二月,周武帝再次召开会议,辩论三教的位次。结果,定儒家为先,道教为次,佛教为后。儒家为先,得到一致的公认。

于是,建德三年()五月,周武帝又召集第三次会议,再次进行辩论。在会上,佛、道两教斗争非常激烈。据《续高僧传·智炫传》记载,智炫在辩论时力挫道士张宾,周武帝为道教护短,斥佛教不净。智炫答道:“道教之不净尤甚!”武帝这次原只想贬斥佛教,由于道教的迷信方术和教义的虚妄,经道安、甄鸾、智炫等人的揭发,已经彻底暴露。因此,他下诏断佛、道二教,经、像悉毁,罢僧尼、道士,都令他们还俗为民。诏令发布之后,立即执行。在全境熔毁佛像,焚烧经书,驱逐僧、道,破毁佛塔,将佛、道寺观改为民宅,僧、道都变成了平民。

建德六年(),周武帝灭北齐后,表示自己不是“五胡”(即匈奴、羯、鲜卑、氐、羌,五胡的简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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