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
写作的过程中,免不了夸大和渲染。但是,记录这些心境,也弥足珍贵。这是几个月前的文章。毕竟,承受解剖也需要酝酿。读散文却迟迟没有动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敢,这我承认,就像我很少用第一人称写小说一样。我比较害怕别人知道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哪怕有些想法并不是我的本意,只是为了让小说更具有戏剧性。我想这多多少少和我的性格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吧。散文或是第一人称写作对我来说可能就像是一种极其残忍的“自我解剖”,是要将自己脑子里那些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东西和肚子里那些花花肠子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别人眼前的,我害怕。虽然这听起来非常自作多情,但那终究是无法印证的事情,我也一直心怀恐慌并时刻保持着战战兢兢的模样。我曾经想写一篇稍微长一些的小说,就是那种读起来要花些时间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长篇的文章,因为现阶段的我还远远没有能够写出长篇小说的能力。我想我之所以现在能够有一个还算清醒的认知,恐怕多要得益于前段时间看到的一则比赛公告。那是一个关于“小小说”的比赛,稿件要求那一栏中着重强调了字数要在一千五百字左右,最多也不能超过两千字,不然可能就无法称之为“小小说”。这一要求看似平平无奇,可却对我有着极大的……嗯,怎么说呢?我好像找不到什么词能够准确形容我当时的感受,那就姑且用“复杂”这个词来定义。想想以前我形容不好很多事物的时候都会用到这个词,毕竟它能够概括很多的形容,起码我是这样认为。当时感受复杂的我才发现一直以来我被自己辛辛苦苦码字所激起的感动终究是一场空,只不过是矫情可笑的自嗨。于是我认真阅读了这一比赛要求,很无厘头地开始了一篇“小小说”的创作。我之前觉得文章有字数限制是一件非常没有道理的事情,这里的限制着重指的是上限,因为在写一篇文章前哪怕我还没有任何构思,我都会觉得这一限制就像是阻碍了鸟群高飞的屋檐,束缚了我这将要高飞的小鸟腹中满溢的才华,虽然每一次都毫无例外的是我就像吸足了海水却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个中午的海绵,使劲捏挤掉落的也只是少许晶体。对我来说,写文章的可贵之处在于我可以把自己的某些想法哪怕牢骚全都表达出来,就像是一种倾诉,只不过这个对象或许不全是有生命体征的事物。我一直都非常想写的一篇小说是关于爱情的,叫《错爱》。这个想法在我心里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开始写。我告诉自己要先酝酿要先构思,但是这也许只是懒只是心安理得不写的一个理由,因为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构思好任何一段情节,哪怕是人物的具体设定。仅有一点我可以确定的是,小说里的男主人公一定不能是那种完美的人,甚至可以带上一些“渣”的色彩,或许也不能算是渣,但总而言之还是要有不少的缺点。起初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想法且如此坚定,但也许是因为我的写作一般都带有比较悲情的色彩,我无法以一种非常欢快的笔调进行写作也无法创作出一个完全意义上的积极向上的完美人物。这对我来说的确会是一件异常困难的事情。但是当这种话说出口的时候心内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难过,哪怕这种想法在心里已经存在了好久,像是快要发酵了一般。同时我也很想把他塑造成一个有着要好朋友的角色,但是一方面我怕我无法真实地写出那种感受,另一方面这个过程对我来说可能过于痛苦。我一直认为我自己的写作应当是快乐的,虽然在构思、落笔和润色的过程中会无数次地想要放弃,但是总体上还是应当如同破茧一般,当真正经历这个过程以后无论回顾多少次都会从心底涌上一丝快乐。我想这应该就是写作对我来说的意义以及为什么我会写作的最好回答。无论我进行怎样的构思,“情”这个主题一直都是我无法绕开的,我想即使在以后也会是这个样子,这恐怕与多愁善感关系不大。即使是现在我明白了很多所谓的道理,我也没有办法完全蒙蔽完全欺骗我的内心。我一直都在渴望,就像渴望奇迹的到来,或许这件事情本身就会是一个奇迹,只是这个奇迹目前还没有出现,只能称之为愿望,也有可能是幻想。其实在停笔之后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场景,也似乎有种种声音在不停地向我诉说。可当我再次拿起笔时,铺天盖地的声音却又戛然而止,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空。虽然我不愿意面对现实,也耻于将这些在我看来可能并不那么光彩的事情呈现在纸上,但我始终还是抱有那么一点希望使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呈现。我一直都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奢求些什么,或者应当更加准确地表述为我所求的到底是不是奢求。我说自己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仔细想想有时候我的确也会想得太多。每次动笔的时候,前一部分的文字在大体上还能算是能让自己满意,但是这种满足感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即使吞吞吐吐如同喝了雄黄酒的白蛇般痛苦,所产出的仍是一段死气沉沉甚至于让人惊恐的文字。我想这可能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装模作样扭扭捏捏得不耐烦了以后,还是会暴露出最真实也最残忍的本性。同时哪怕已经暴露甚至已经被凶狠的猎人发现,这匹狼还是不愿意就此放弃,在做着垂死的挣扎。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不太想在文章的结尾处或后半部分把文章的主旨猛地提升到一个更高的台阶,这种不情愿同样也没有什么高大上的原因,我怕我猛地喝下一碗更加辛辣的雄黄酒后会在酒精的作用下被打回原来的模样,更怕这种做法产生的后果会是那个奇异的生物疼得满地打滚。我一直害怕着这种情况的发生哪怕只有一次,所以也一直对这种做法怀有一颗敬畏之心保持着一种敬畏之情。我本想写得更多一些,毕竟这也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自我解剖,但是我的大脑和我的内心都正在慌张地关上最后一道闸门,那种奇异的生物在满地打滚的画面好像呼之欲出。我害怕了。史锦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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